“宁相大人,您是真会忽悠人啊。把我弄进皇宫,还送我顺势而为这四个字,月圣门跟您实在比不了。”

宁景徽直起身凝望着杜小曼:“本阁深知对不起杜姑娘,但为天下,不得不如此。”

“不得不如此?”杜小曼无奈轻笑一声,“宁相大人把我扔进皇宫,送我顺势而为这四个充满禅意的字,便撒手让我自己顺势而为了。那时候我就应该想到,右相大人打算干什么了。”

“本阁本就只是要唐郡主进宫便可。”宁景徽平静地道,“杜姑娘无需再做任何事。”

无需再做任何事,只要“唐晋媗”进了宫,便是往这碗看似平静的水中,投入关键的催化剂,接下来,水中沉浮的种种自然会翻开浮起,一切皆按照宁景徽的预想发生。

“宁相大人你早就知道月君和唐晋媗曾经的事。”

宁景徽未做任何回答。

杜小曼又想呵呵了。

宁景徽当然早就知道孤于箬的身份,以及孤于箬和唐晋媗的事。

堂堂的德安王府邸,一个男人来来回回翻墙出入,和小郡主花前月下谈恋爱,怎么可能没人察觉。

宁景徽当然还知道真公主假皇帝的身世,知道假皇帝喜欢他的事。

所有关键的点,沉着的宁右相都早已掌握。今天的一切,肯定在他的脑海里预演过无数无数回。

唐晋媗进宫,是整场谋划最关键的一步,必然要走的一步。

月君方寸大乱。真公主假皇帝醋海生波,与月君生出间隙。月圣门内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