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还一口气儿了。”
“还是再保险些。”
“是是,大人说的是,小心驶得万年船。那……”
头发被揪紧了向上提起,我好象可以听到全身上下那些断折的骨头格格作响。
喉头被一只手紧紧扣住。
只要微微用一下力,就可以捏断喉管。
我也就……不用再受这种活罪。
火把的光跳跃著映在脸皮上。
不甘心,可是,没有办法了。
上一世的生命那麼短暂,但我并不怨恨,这一次世却……有这麼多的不甘和遗憾。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居然睁开了眼。
有个人,离我很近。她的头脸都被黑色的斗篷包住,火把的光在她身後跳动,我看不清她的脸。
太窝囊了,死的这麼不明不白,而且,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就算我死了,怨恨可以化为厉鬼,可是连找谁报仇都不知道。
做鬼也是个糊涂鬼。
扣在喉头的手指却迟迟没有动作。
难道我的活罪还没受到头?供状他们……不是已经有了麼?
“大人?”
那人忽然间松开了手,我的头颅没有依靠,重重的撞在石地下。
可是已经不觉得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