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能听见声音。头脑裏嗡的一声响,似乎还撞破了。
不过我可能,已经没有血能向外流了。
“大人想必是嫌脏,来来,朱顺儿,你们过来,把他料理了。”
忽然间听到掌力生风,还有人的惨叫,身体撞在墙上的闷响。
似乎地面也跟著颤了两颤。
怎麼了?
我已经没有力气呼吸了,喉头被污血污物堵的厉害,意识渐渐的浮起来,身体仿佛已经不存在,只觉得有些轻飘飘的。
可是突然背心一紧,一股浑厚的真力冲荡经脉,我无声的张大了嘴,全部知觉又都回来了。
排山倒海似的痛,没有办法形容,从来也没有这麼痛过,没有一个地方不疼,好象用刀子在刮,用火烧,用数不清的烧红的小针在攒刺……
我张著嘴无助的吸气却吸不进肺裏,好象一离了水的鱼,无论怎麼努力也只能等待死亡一步步临近。
以前总觉得杀鸡比杀鱼要吓人,因为鸡会叫,会扑腾乱跳,会垂死挣扎。
可是鱼不同,杀鱼虽然也血腥,但鱼不会发出声音。
就象现在的我,一点声音也没有。
“大,大人?您这……”
“这小子,还有旁的用处。”那女人声音没有再压低,似乎心情也不稳:“叫外面跟我的人进来,再端碗水来。”
那人惊疑不定的说:“是,是,我这就去,这就去……”
身体被托高,那贴在前心的手源源不断的输送真力给我。
不要了……
我受不了了,还要再受那种罪,我情愿还是死掉的好。
我没办法再从头来一次。没有办法喊叫,没有办法脱逃,只能硬生生的承受,那不知道何时才会终结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