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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床上一动,两根手指拈着我的腰带将我捉了起来。手指一松,“啪”我掉到了光滑丝软的缎子上,正对上他挺直鼻梁,眸子微启一线墨黑的凉光渗出,薄凉的唇抿成似笑非笑的弧度:“闹醒了我就不只说话那么简单了。”

“……”

我向上蹭了蹭,不以为意道:“随你便。”反正我现在还没有你这张好看的脸大……

腰上的红璎珞一紧一松,被面上那一朵刚才比我还大的牡丹花眨眼间已缩成了掌心大小,吊在帐顶的十六瓣莲灯从遥不可及到近在咫尺,空旷无际似的床瞬间就狭窄起来。

夜莺的春啼飞出琼花树丛,织蝶的双翼扇起花蕊上的雪粉,子夜时分原本清晰分明的界限变得模糊,而迟钝的五官却敏锐灵活起来,就好像我似乎活过来了,也能感受到他有温度的吐息。

抽去了璎珞腰带,身上剩下的就是套白裙,它是昭越样式最简单的丧服。我还处在由小变大的恍然中,他绕着那条剑穗眯着眼看了我一会儿道:“你挺适合这身衣裳的。”

鬼才愿意适合穿丧服,不对,我现在就是个鬼……

我木楞道:“你解开咒干嘛?”

他唉声叹气地敞开怀道:“你不是要双修吗?来吧。”

“……”

对峙了一会,我脸红道:“那个这个……”

他挑开一只眼。

我朝他蹭近了一寸:“我能把你打晕了吗?第一次人家害羞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