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我被绑了回去,他两手一合将我包在掌心里,恶声恶气道:“睡觉。”
我是不是伤了他的男性自尊了……
被抓的牢牢的我听着他绵长平稳的呼吸,渐渐也合拢了双眼,依偎着他手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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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我是被楼下的喧哗声吵醒的,相距不到几寸的那张脸上眸子还是合着的,睡颜平静。我迷糊着从他手里爬了出来,走了两步被他的胳膊给绊倒了。房门被有节奏地敲了三下,我坐在他胳膊上揉了揉眼,又敲了三下,挣扎着飘过去拉开了门。
一群人呆若木鸡地立在门口,我也傻了,他们是谁?
其中一个戴着儒冠的青年人颤声道:“门怎么会自己开了?”
哦,他们看不见我来着的。
“门外是谁?”道士睡意缱绻地在内间倦倦道。
领头的中年男子回过神急忙扬声道:“里面的可是接了檄文的道长?”
那卷破破烂烂的檄文无所依托地飞了过来,他道:“这个?”
这群人又呆了呆,那人再开口时面上已带了几分恭敬叠声道:“正是正是,宁州州牧百里大人特派小人来请道长前去州府详谈。”
百里大人?我现在对这个姓特别敏感,暗自奇怪,宁州州牧不是吕文昌吗?
“现在的州牧大人可是百里越将军的弟弟,百里玥?”出来的道士白衣在身,清剑伴侧,再配上长眸剑眉,果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模样,哪怕他其实是个心狠手辣没脸没皮的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