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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瘟疫确实在加重,但州牧为了阻止疫情蔓延严守城门,不让灾民进城避难。否则这些人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逍遥?”他抚着箭尾长羽漫不经心道:“过了此夜,怕这宁州城内也不能幸免了。”

“你什么意思?”我心下一惊。

他问道:“百里越死后宁州也闹了一场瘟疫你可知道?”

我点点头,那次瘟疫持续了三个月,几乎整个宁州都被烧埋尸骨的浓烟所笼罩。正是如此,此后多年,户部拨给宁州的财款更比往昔多了一倍有余。

他淡淡道:“你若是百里越蒙冤而死,你甘心吗?”

我在他身后沉默了一会道:“我会不甘心,但百里越不会。”他那样的一个人,永远都会如烈阳炙热而温暖,我反问道:“那你呢?”

最后他淡淡道:“我是不会给敌人任何可趁之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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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我们没有寻到一家愿意开门的客栈,只得原路返回了人去楼空的花坊。地上的尸体仍旧躺在那里,看来不到天明是不会有人来收拾这烂摊子了。既然是青楼,自然不会缺住的地方。

道士肆无忌惮地连踢开了好几扇门,最后选了件装饰最华贵的睡了。我白天睡了个够,头脑清醒得很,看着他和衣往床上一倒也从瓶子里飘了出去。

他侧着身子枕着胳膊倦意缱绻道:“你想问什么留着等明天,如果……想双修的话”他摸出三粒铜钱在床上一抛,随手一摸,道:“今天不宜行床笫之事,也还是等明天吧。”

我:“……”好想掐死他,掐死他!

闷闷不乐地在床边坐了回,我爬到枕头上推了推他脑袋:“我睡不着陪我说话。”

他脸埋进枕面里,迷糊道:“可我睡得着。”

我一脚踹在他后脑勺上:“我管你睡不睡的着啊,我睡不着陪我说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