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啊。”太子嘻嘻一笑,“你难道不是抓了他们来给我治病吗?”
“你说错了。”温仪坐到他身边,“是请。”
太子撑着下巴:“拎着人在天上飞还叫请,薛老太医都快吐了。可我不用他们治,便能自己醒过来,可见根本派不上他们的用场。”
“但是这样飞一飞,他们却想到了主意。可见人还是要逼一逼的好。”
元霄笑眯眯看着他:“嗯,你说的都对。”
却对如何解毒一事不再过问,仿佛根本不担心自己会如何。
古尔真提了这么个主意,温仪心中已经有了应对的法子。这人瞧着难寻,眼下却有一个。就是他自己。温仪大概是从古尔真话中听出了意思,总归这个什么柔丝的毒他也脱不了干系。可太医在他身上,是既把不到症状,又瞧不出任何病痛的。但是元霄既然见了他反应如此之大,可见这双生花的影响力还有那么一些。
温仪犹记得当日祭天之前,轩辕玄光曾经说过,说太子这一生,命数周折,一段便是年幼时,一段便是后来。
“温仪,莫非你还要救他第二次么。”
——能救,为什么不救。
元帝派出去的人没能将温国公和太子带回来,却反而战战兢兢得到个消息,说呼啦来了个人把太医和抒摇太子拎走了。花淮安蹲在外头,一脸苦大仇深。堂堂大乾皇宫,任人来去,竟叫个外人把太医和他国使臣拎着领子就拽走了,这是什么世道。要是元帝知道了,岂非能气得跳起来?他本来也是跳起来的,得知是温府的人干的后,突然就跳不动了。
但如果迟迟不报,皇帝大概不会跳起来,直接就拔刀砍人了。权衡利弊的花大统领还在想如何是好,就见常怀之走了过来——笔直地冲着他。
花淮安站起身,他冲常怀之招招手:“走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