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怀之那回见花淮安,想和他说成亲的事,结果被太子失心疯给打乱了阵脚。如今又鼓起勇气去和顶头上司讨人情,就见上司招他,当下乐得过去。刚一近身,就砰挨了一拳。
眼冒金星的常怀之:“?”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阵大力给拽了过去。然后就是花大统领惨兮兮拉着他进了书房,扑通跪下,一抬头就叫屈道:“陛下,臣本来叫常副统领去传话,半道遇到劫了太医的人,两人动起手,他就被打成了这样。臣失职啊。”
不,不是,他这拳不是被花大统领打的吗?在花淮安拼命的暗示下,常怀之的台本终于上了线。他犹犹豫豫道:“是,是啊。那人一身黑衣,身手极快。臣不察遭了暗算。”
这么说应该没错吧,唔唔唔天知道该打他的人是谁啊,可是这天下间能劫人的人,肯定都是穿黑衣服的多啊,坏人都穿这个颜色嘛。常副统领一边这么说,一边拿眼神去瞅花淮安。
花淮安暗暗给了一个赞许的眼神。
不愧是他手下带的兵,隔着空都能猜到是温仪的人干的。
元帝却没有大怒,好歹他知道和温仪生气除了让自己憋屈是讨不到任何好处的。这么多年他如果要生温仪的气,早就被气死了。当下将折子一扔,简洁了当:“叫他过来。”
——能叫得动,就不用苦着脸来秉报了。
花淮安心碎地想,这不是前去叫门的人都被关在了门外么。
常怀之看看皇帝,看看花淮安,他没有在想这君臣两个在沉思什么,他只是在想,如果这个时候和陛下坦言自己要成亲,是不是能被打出去。
花淮安道:“温国公他——可能,暂时,需要静一静。”毕竟会将太医拎过去,说明一定是和太子有关。而太子,在陛下心中,应当还是占一席之地的。
元帝看了他一眼。
“……”花淮安很识相地改了口,“他现在应该静完了,臣再找人去叫他。”
待二人离开御书房,花淮安长长叹了口气。常怀之顶着乌青的眼眶心想,这老子白白挨了打,不来讨个好处实在说不过去,人情不用白不用啊——这还是他从太子身上学到的,情以致用嘛。他就道:“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