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尔真盯着温国公挺拔的背影,咬着牙:“你既然早就埋好了箭,为什么现在才搭弦。”
“我布箭搭弦,只是以防不时之需。”此刻温仪已踏进了屋,屋里有一个人,而进了这个屋,他便想将这铁石心肠尽数关在门外,再不想谈论这些事情半分了。闻得他的动静,元霄已转过脑袋来,撑着下巴看他。温仪冲他一笑,便只说,“但愿不要有松手的时候。”
箭一射出,便没了回头的余地。
伤人又伤己,实在劳心劳力。
古尔真:“……”
这哪是不伤人伤己,分明是架着你的脖子,让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也就温国公,才能把这步步为营,说得缠绵悱恻,就好像他是施了莫大的善心一样。
“非是我要比别人多走一步。”温仪道,“而是将命门敞给别人的感觉,总归不好受。”
他又不是没对别人交付过信任。
结果呢——
现实总是打了他的脸,叫他牢牢记住,后心窝的一刀,是极痛的。
元霄看着温仪撩开珠帘,说道:“怎么说?”
温仪道:“什么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