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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仪一愣,微微一笑:“我也是。”

他之心如春风拂面浪潮涌动,却是元霄咬紧了齿关方不呻·吟出声,不知不觉间已汗意涔涔。此番苦痛远甚当夜大宴之时,即便是元霄那般能忍痛的人,也有些按捺不住。他怕再呆下去,说不得狼狈模样毕露,当下就想先避上一避,好忍过那钻心之苦,免得叫温仪瞧出端倪。虽未多加考虑,可下意识的,元霄是不想叫温仪晓得的。

太子内里分明饱受煎熬,却硬是熬下苦水,左右一瞧无人在意,便凑上前亲了亲温仪的脸。这才说:“我回下宫中拿东西,你且在这等我一等。”

温仪看了看身后,古尔真一行方拐过甬道悠悠然而来,便道:“好。我要和抒摇太子一道去见陛下。若你快,可直接来御书房等我。若我快,我就来景泰宫找你。”

元霄便与温仪松开手,退后两步笑吟吟看着他。但他大约是怕温仪等太久,故技重施,好好的路不走,直接一个墙头就翻了过去。

路这种事,大约与温仪一道走时,才觉得一步一步十分踏实。寻常都是翻墙的。

就在元霄离开后,温仪却收起笑。

他摊开手,掌心中尽是汗湿的痕迹。这些都是元霄方才攥他手时留下的。温仪看着手掌陷入沉思,太子身体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竟能让他隐忍至此。

身后一行人已至,春兰道:“殿下呢?”

温仪没作声。

古尔真看看他,道:“温大人,不是说要去见大乾陛下吗?”

“劳烦殿下自己见了,温某还有事。”温仪头也没回,淡淡道,“但是殿下——”他转过身来,眼神扫视之下,令春兰和花淮安等人识趣地先行离开,只留下今拔汗站着不动。温仪倒也不在乎古尔真身边还留着谁,只道,“殿下去见陛下前,温仪可以告诉殿下。殿下所求大乾任何一事,温仪皆可代劳。殿下若想明白了,温府的门,随时为殿下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