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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从未发现我这般小心思,毕竟是个未满10岁的孩子,晚上的噩梦都无法梦到自己至亲的哥哥面上堆满笑意,实则揽了属于他的钱财,还无时无刻地咒他死。

他奔过来投入我的怀抱,用已经有些肉肉的小胳膊箍住我汗津津的脖子,撒着娇要抱。

我一把托起他的屁股,迎着落日的余晖慢慢走向车站台,二人的影子投射于地,拉得很长,泛起金光。

弟弟最终还是被宋家的人带走了。

当晚我与闫先生见了最后一面,他依旧板着一张极臭的脸,默不作声地甩给我一张卡。

“两清了。”

“好。”

他讶于我的爽快,又多看我一眼。

我清了清这几年来的积蓄,省去零头,总共是两百四十三万。

弟弟走后的第一个夜晚,夜空格外明朗,星斗不要钱地洒。

墙上用铅笔画的小人昭示着此前还有一个小孩住在这里,与他的哥哥相依为命,那时他们都是妓/女的孩子。

影子的黑色更加地深了,四周更加地静谧了,桌上的污垢更加地多了。

我静静地坐在桌前翻阅词典。

真奇怪,隔壁那对年龄差距特别大的夫妻为何今晚不再吵闹?

太安静的晚上,一个人总是睡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