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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一份亲子鉴定的报告甩给我:“看看。”

我看不懂上面大串大串的数据,囫囵下来,也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你弟弟,其实是宋家的孩子。”他说。

“我呢,我不是?”

他顿一顿:“不是。

“大概率是当年有人在医院做了手脚,把一个夭折的孩子和你弟弟掉了包。”

我还没缓过来,家里那又脏又臭的,注定要成为社会垃圾的小崽子,应当与自己是同一路的人啊,怎么能凭这报告就翻了个身,将我狠狠踩在脚下呢?

原来整天被我压榨的那小子,血管里流的血都不知比我高贵多少倍。

心中鼓起一团不知名的东西,像饱满的气球一样炸开,耳边嗡的一声,我的内心世界在地震。

闫先生见我久久不语,颇为贴心地为我留了一段缓冲时间。

总觉得晚饭吃进了几口石灰,现在黏在嗓子眼里,混着唾液沸腾烧灼,我的整个喉咙都困难地无法发声。

良久,我问:

“那、您要怎么办?”

“老爷与夫人已经知道了,只是现在宋家不安全,不能贸然将他接回本家,所以我们决定暂时将少爷安置于此,避免他的身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