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骨打颤,“咱们去哪里?”
易南把我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柔声说:“方才马受惊跑了,我们现在单靠脚程,走不出这里还是要碰上他们,不如,留在原地保存下体力。”
易南如此说,我方想起他昨夜没睡,方才又经过一场恶战,体力几近损耗殆尽,能支撑到现在,已是奇迹。
不幸中的万幸,装干粮与水囊的包袱一直拴在我身上,我手忙脚乱的抖开包袱,蹲在地上拧开水囊的盖子,“就在这里歇着吧,你一夜未睡,现在肯定是又累又困,用过干粮就睡一会儿吧。”
易南随我坐在地上,接过水囊,摸了摸我的头,把我拉进他怀里,“阿悬,怕不怕?”
我听着他和顺的呼吸声,摇了摇头,“只要你不丢下我,我就不怕。”
他搁在我头上的手顿了顿,语气坚定道:“阿悬,我们会没事的。”
没来由的,我对他很是信任,他说没事,那就一定没事。
我趴在他温热的胸口,双臂攀上他脖颈,亲了过去,他的唇是凉的,牙齿也是凉的,舌头也是凉的,我觉得,我有责任有义务把它们暖热。
待离开他唇齿间,我整个人缠在他身上,凝视着他双眼,没羞没臊说:“易南,若是能平安度过今夜,我们就成亲,好吗?”
他眼里的雾气闪着光芒,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