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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咿咿呀呀响着高亢嘹亮的戏曲,在我听来,却是无尽的寂寥,我吸了吸鼻子,抬眼对易南笑:“我想吃祭灶果。”

易南低头轻啄了下我的额头,挤了一丝笑,“方才瞧见那边有卖。”

我们买了很多祭灶果,又杂七杂八买了几包零嘴,做路上消遣用。

出了宴国往前行了三日,已是腊月二十八,我们已踏进了这片三国交界的荒芜之地,空旷的山野听不到一丝人声,每前行一步,我心就急速往前赶半拍。

阳光晴好,我只能待在马车里,相较骑马,速度明显慢了很多,于是我们商议弃了马车改为骑马,日夜兼程,大年初一就能走出这里。

我眼睛蒙上厚厚几层束带,缩在易南怀里,黑暗中,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我却直嫌马太慢,恨不得为它插上两只翅膀。

马不停歇一直奔到黑夜,路过一条小河时,易南停了下来,在结冰的河面上凿了一个洞,把马牵过去饮水,又从马背上取下粮草喂饱了马,这才过来陪我一起啃了干粮,喝了半袋凉水。

他只坐着眯了半个时辰,就要牵马继续赶路,我劝他再歇上一歇,他拍着我头,笑说:“无碍,我不累,若是阿悬困了,抱紧我眯上一眯。”

我扁了扁嘴,“那我也不累。”

他嗯了声,托我上马,我尚未坐稳,突然感觉到后颈处一麻,双眼开始迷蒙起来,听到易南好像说了句:“睡吧,阿悬。”困意袭来,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醒来时,天已微亮,易南正盘腿坐在枯草地上闭目打坐,我揉着眼睛坐起来,这才发现我身下铺着易南的披风,身上盖了两层,狐裘外覆着的是我自己那件披风。

我收拾好,抱着易南的披风和狐裘来到他跟前,给他披上,他睁眼看着我笑,“阿悬,今日是个阴天,你不必再憋屈着蒙上束带了。”

我依偎着他坐下,“行了一夜的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