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心跳的厉害。
啃过干粮,喝过水,易南托住我手四处溜达了好几圈,说是要找个隐蔽的避风口好生歇息。终于,穿过一片杂草翻了个小土包,在一方沼泽地后寻得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荒芜坟地。
北风一吹,坟头草晃个不停,我吓得尖叫一声钻进他怀里,央求他换个地方,易南则一脸疲倦道:“阿悬,我好累,走不动了。”
看着他充血的双眼,我咬了咬牙狠了狠心,紧攥住他手勉强点了点头。数十包坟头,他偏选了个塌了个大坑的,他说,这个坟头风水好,地理位置绝佳,霸占这个坟头,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我哆哆嗦嗦钻进塌陷的大坑里,靠在易南怀里问:“周国的那些人,当真不是三哥?”
他默了一默,说:“若是襄王想要我们死,不会等到现在,午时那些死士,应是已埋伏多时,只待我们出现,未言一句地图与名单便出手,手法狠辣,招招毙命。本来最后有两个身负重伤的人,可以逼他们问一问的,但奈何被他们的头目催动体内的毒药,毒发身亡,这是周国死士的普遍做法,我又未能擒住那个头目,待他回去通风报信再带人折返回来,差不多也是半夜了,届时,南渊那边的人也该到了。”
南渊要的是名单与地图,周国要的是我们的命。
我睡不着,又怕影响易南歇息,就威逼利诱连哄带骗让他枕在我大腿上,我给他捏着太阳穴为他解乏,未几,他便呼吸均匀睡了过去,好像做了一个什么美梦,嘴角上扬,很是好看。
他不过睡了两个时辰,便醒了过来,无论我怎样劝说,他再也不肯去睡,怀抱着我说了好些话,都是我爱听的情话。
不觉已夜半,漆黑的夜空中开始飘雪,易南正给我搓着手,隐隐约约听到阵阵马蹄声,我抬眼看向易南时,他突然伸手点了我的哑穴,随即又封了我身上几个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