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羊拉风箱一样的喘着气,清秀的脸皱成了一团,胡乱的拿着手抹了抹脸,动作生疏,转过头来查看诸清的情况。
人魔的脸色很是苍白,双眼紧闭,浓重的血色正在侵染她的右臂——看起来那划破天虹一般的一剑耗尽了她的能力,达到了目的的同时也给了她沉重的代价。
赵青羊心疼的爬过去,用还有点发抖的手指头僵硬的梳理着女人湿透黏在脸上的头发,那黑色的长发水蔓一样,铺展在潮湿的冷草上,闪着幽暗的光。
一不小心,戳到了女人的脸颊,赵青羊动作生涩至极的给诸清揉了揉,摸着柔软的皮肤,倍感手感顺滑。
羊羔青绿色的眼珠子像是最上乘的碧玉,满眼满心都是面前安静不发声的这个昏过去的女人。
她几乎是用不自知的着迷,望着诸清每一处完美的五官,不自觉的用手指头摸着。
直到摸到了人魔苍白微凉的嘴唇。
赵青羊的手指头一抖,几乎碰到了女人的牙齿。
诸清安静的昏迷着,纹丝未动。
赵青羊死死的盯住了自己放在诸清嘴唇上的手指头,它是那么苍白,和它触摸的这张嘴,如出一辙的苍白。
她忽然觉得那冰冷的软肉是那么的滚热,烧的她心神沸腾。
好想,好想。
她喘了喘气,觉得脸颊有点发烧。
好想,更深的触摸。
用更多更私密,更深切的地方,更难以言说的动作和言语,甚至行为。
去接触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