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清永远不会知道,她这样苍白虚弱的昏迷的模样,是多么的迷人和让人沉醉。

赵青羊着迷的想着。

夜空很安静,冷风吹得羊羔儿一阵发抖。

赵青羊撅着嘴唇噗噗噗了几声,拿开了手,觉得自己真是下了湖脑壳进水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女孩抱着膝盖,青色的大眼睛安静的把眼前广阔星空的群星数了两遍,发觉身后女人依旧是哪个姿势,黑色的睫毛像是死寂的枫叶,一丁点都不动弹。

看来我还是找点保暖的东西来吧,不然阿清醒过来可能就不仅要面对右手臂的伤势了。

说着,女孩子一个撑地,就要站起来——然而,她实在是太过于高估了自己短暂的变人经历了,她可是连双腿走路都不利索的一头四条腿动物——于是眼见着,小羊羔脚下一滑,冷草上刺溜一声,整个人就要四仰八叉的翻过去。

有轻微的冷风吹过,带着湖水寒冷的水腥气。

赵青羊痛的低叫了一声,发自内心的感叹了一句——摔在机甲怀里比摔在地面上还要疼几倍啊。

女孩子僵住了,丝毫动弹不得,瘦弱较矮的身量被身后诸清周身机甲包裹的严严实实,人魔冰冷的头颅放在她的颈窝里,长发上的湖水顺着赵青羊单薄的衣衫小溪一样淌了下来。

她的手,像是绳子,牢牢的缚住了羊羔的肩膀和身体,让她只能老实的锁在她的怀里。

诸清吸了吸鼻子,脸庞冰冷,贴着赵青羊的耳朵,声音像是受了凉,低沉几不可闻:

“抓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