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紧牙和他对视着。我早就知道我的手会被你伤得更严重,所以,别再侮辱我。
他和我对视了一会儿,突然收敛气息,眼睛睁得大大的,“你疼么?”
“咔。”
“我给你治伤的话你愿意换上衣服么?”
“咔咔咔咔咔!”去死吧混蛋!
“请跟我说这个行星上的通用语。”
“咔咔咔!”
“……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打不过我。”
“咔!”我怒视着他,攥紧右手。
“……”他看着我,呼吸了两下,然后手动了动,脸部扭曲几下,又变成了钉子的样子!
“咔——哒?”
我再次为这个“变身”过程目瞪口呆,愣了很久才看到他伸给我的右手。我摇摇头,指指地上散落的透明衣服,“咔咔咔咔咔咔咔!”
他无奈的把那些糟糕的衣服捡起来扔到一边,又向我伸出右手,“咔哒”
我盯着钉子那张这时看起来很亲切的丑脸看了一会儿,把受伤的手放在他手里。
钉子把我带到厨房,取出各种医疗用品。他给我依次矫正了十四处错位断裂的骨头,敷上一层薄薄的药膏后再用几片金属板固定好。
这个过程比我刚才拧断自己的手臂时痛多了。我眼冒金星,全身每个毛孔都在往外冒汗,只能勉力支撑着才能一声不出。手臂的骨头碎裂扭曲,可以扳正,拉回来,愈合,但是名为自尊的那块骨头碎了就碎了,永远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