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最后一层纱衣之前,他把手掌覆盖在上面,隔着那层比蝉翼还薄的纱摸了我一下,然后手指稍微用力,“弹性真好!”
我气得差点昏过去。
这种丝毫不带猥亵意味,就跟在评价挂在肉铺的一条火腿的形状、色泽和重量一样的语气和用词让我觉得羞耻而愤怒,然后又被他刚才透露的信息吓了个半死,“你爷爷要买我?”
他沉默一秒钟,把那层被汗珠粘在肌肤上的薄纱慢吞吞的从边缘挑起来,“不是。既然你不配合,那我只好给你换衣服了。”
我吓得大叫,“放开我!放开!”
混蛋钉子无动于衷揭开最后一层薄纱之后,指尖沿着弧线来回溜了几次,继续用评价货物的语气说,“真细腻。滑得像嫩豆腐……嗯,不,是像糯米团一样。”他说完还用手指戳了我一下。
我正蒙受前所未有的羞辱,可是却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屈辱和愤怒、难过让我哇哇嚎哭起来,哭了几声,我听见“嗤——”一声丝帛破裂的轻响,后背一凉。
惊吓让我的哭声顿时噎在嗓子里,我倒抽口气,听到他犹疑不定的声音,“他……他给你做了个记号?”
我如遭雷击,怔了几秒反应过来他是在说我背后那个逆十字一样的疤痕,泪水立刻决堤一样涌出眼眶。
那个疤痕我在沐浴的时候从镜子里看过很多次,像用尺子量好了一样,非常工整。因为伤口很深,所以愈合之后留下一个细细的粉红色逆十字,就像是一个纹身。
库洛洛的背后相同的位置也有一个。我曾经为这样的巧合暗暗害羞而欣喜,觉得它是一种象征。像是某种早就注定的类似命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