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被纪素仪逮了去,他杀人自己就得驮着他跑,雪山都翻了不知凡几,后来不被纪素仪需要,就在阳虚派的谷地里安了家,潜心修炼。

要是百里珩同他打起来,毋庸置疑,必输无疑。

听了大半日的曲子,总算等到日落,俞秋生吹干净手上的花生屑,在百里珩付完银子后蹿到了长街的人群里。

地上的符篆被捡的一干二净,玄衣少年从后跟过来,大抵是看出她的好奇,咳了几声 ,从自己的荷包里抽出一张。

“我画的,跟那群道人比作用更好。”

都是驱邪,单独定制肯定比量产强,俞秋生连连道谢。三个人一路,走着走着木沉香便慢慢沉默,没了他叽叽喳喳说不停,气氛顿时就消减了不少。

百里珩看着俞秋生的发顶,心里莫名地生出一种怅然若失之感,正寻思着从何而来,视线里便有一只手臂架在了她的肩膀上。

穿着橘红衣衫的男人扣着一顶大帽,身高高她几许,这般并肩,虽是防着她被人撞了,但仔细看来,又有不同的意味。

木沉香他……心思不纯。

百里珩猛然意识到,皱着眉,手要搭过去,可他一挥袖,自然而然被扫落了。背对着他似是早就预料到了。

狐狸精!

百里珩咬牙,心里骂了他一声,冷了脸。

俞秋生此时被路上的花灯吸引了,半人高,四面绘制的图栩栩如生,从美人到夜叉,笔触细腻,灯在灯架的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