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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随口说说嘛。”

这边薛碧微引着王氏在正堂坐下,喻杏呈上茶水瓜果,“嬷嬷在厨房里备午间的吃食呢,舅母可得多留上一留。”

“那是自然,”王氏拉着薛碧微的手,“前些日子舅母身子不爽利也就未有精力顾着你。”

“在侯府可还过的如意?姊妹间相处是否融洽?”

薛碧微挑好的道:“尚可。祖母宽仁,立规矩也不严苛,某些方面与在蜀中时无二。伯娘虽计较了些,但也不曾与我为难。”

“你呀,竟说些贴心话来诓我,”王氏道,“眼下这处院子,还不及你在蜀中时一半大小,侯夫人与老夫人对你如何我却是明了的。”

“侯府眼下的境况,想必舅母也有耳闻,长辈各有难处,做小辈的又怎该有怨言?”

王氏叹道,“可怜的孩子。”

仅是在屋子里坐着着实有几分无趣,薛碧微便提议到府中各处走走。

“阿谡与我提及你认养了一位小童为弟弟,怎的不见他人?”王氏与薛碧微相携着踏出疏影居的门槛,忽而问道。

“豚儿近来染了风寒,眼下有些咳嗽,不便着风,”薛碧微解释道,“待午膳时,舅母再与他见面也不迟。”

王氏又笑,“阿谡还说他与豚儿一般年纪时说话都不利索呢,而豚儿却能言善道的,极为聪慧。”

“是表兄过分夸耀了。”薛碧微忍俊不禁道,“表兄向来仰慕聪颖博学之人,若是他在太学读书,定是整日与满腹经纶的夫子们谈天说地,废寝忘食呢。”

“哎,”王氏忧心道,“若是科举中了进士,他那般呆愣的性子又不通人情世故,日后如何与同僚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