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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姑娘此刻是何感觉?”向漠北答非所问,一边慢慢地转着指间银针一边不疾不徐反问兰儿道,“是觉手脚发麻或是觉发僵?”

向漠北话音方落,兰儿骇然发觉他所说的感觉,此刻已然蔓延在她的手脚上!

只见向漠北将手中银针插入头顶发髻间,再瞧不见,同时听得他又道:“稍后你还会有一种万千虫蚁在你身上爬行啃咬以致奇痒无比,届时你万莫抓挠,否则只会令你痒得愈发难忍,不过——”

向漠北说话时兰儿觉得那股子僵麻感正慢慢从她的手脚往她手臂及双腿蔓延而上,而伴随这些一道蔓延的,还有来自她心底的惊恐。

她骇得根本什么都不及说不及问,便又听向漠北道:“也无妨,这于你性命无害,待你这般痒上五六日,便会自行无事了。”

“五、五六日!?”兰儿此刻已忍不住抓挠自己的脖子,但想着向漠北的话她又不敢抓,可又着实忍不住这一股痒意,以致她又惊又骇,不知所措,“向大夫,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害我!?”

“害你?”向漠北面上冷漠更甚,“如何不说是你意欲害我在先?或是说——”

“你家小姐欲加害我在先?”

“什……什么?”兰儿睁大了眼,心里一股子寒颤,不可置信且惊骇万状。

只因她觉得此刻的向漠北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像刀一般锋利,变得像无常一般可怕!

“雪儿并未吃错东西,也未有将死之状,可对?”向漠北语气淡淡,“说吧,你家小姐将我‘请’来,意欲何为?又抑或说,赵家意欲何为?”

向漠北神色瞧着波澜不惊,亦不见任何愤怒之态,偏偏让兰儿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