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畏惧,仿佛他那双眼能将她心中所想完全洞察,令她无所遁形。
“你是否觉得你身上愈来愈痒了?”向漠北话锋忽然一转。
兰儿忍不住抓挠自己双臂。
她已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发痒,痒得厉害,却仍在挣扎:“向大夫,你、你可是个大夫!你这般待人,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只见向漠北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极为难得地扬起嘴角轻轻一笑,道:“我是个大夫无错,然我只是个兽医,医兽不医人,敢问兰姑娘,你是什么?”
“我这人耐性不好,我想兰儿姑娘还是在我还有耐性之前把话说了,或许你身上的痒意能缓上一些,否则——”向漠北说着,抬手抚上自己发髻,似又要将那才收回的银针取出,“我不介意让你多痒上几日。”
青天白日,春阳暖融,兰儿却觉如坠冰窖,五脏皆寒,浑身痒意更甚,大有让她将浑身皮肤都抓破才罢休之势。
兰儿不敢去见赵慧馨,她站在赵慧馨屋门外,迟迟不敢抬手去敲那紧掩的屋门。
过了良久,才见得她慢慢抬起手,战战兢兢地去敲门。
“叩叩……”叩门声轻轻,却好似重锤砸在她身上似的,令她双手乃至肩头都在发颤,“大、大小姐……”
“嗯。”屋内传来赵慧馨低沉的声音,“既是向大夫请来了,便请他进屋吧。”
“回大小姐,向大夫他、他……”兰儿面色发白,“他未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