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墨漠然地看向她。
林冰琴用低到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你娘想听什么你不知道么?”
曾墨同样用低沉的声音回答:“你觉得,我现在有心情做男女之事么?”
母亲希望两人恩恩爱爱地过日子,希望两人补个房事,她好安心上路。
可曾墨,哪有半丝做那事的心情?
平常两人靠在一起,他或许还有那么几分旖旎的心情,可现在,悲伤已经席卷了他,他不想做任何事儿。
林冰琴脸偏向一旁,无声地叹了口气,声音凉凉地说道:“我就有心情了,是吧?”
她没想到曾墨上来一阵跟个榆木疙瘩一样。
就是简简单单欺骗一下老人,让老人高兴,让老人的生命可以在欣慰中延续。
可他斩钉截铁的说,他做不到。
好像她多迫切要推倒他一样。
林冰琴抵住他胸口的手唰地收回,“这种情况下,难道装装样子你都不会?我至少知道,你母亲心情好了有助于身体恢复。她希望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她会很高兴。高兴了,说不定身体就好了啊。”
因为急躁,林冰琴说话时眉头一抖一抖的。
曾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两人倚靠在炕边,面对面站着。
曾墨情绪渐渐有些萎顿,面对着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女人,他心里既难受又心疼,他闭了下眼睛,伸出胳膊轻轻将她拥进了怀里。
林冰琴没料到他会抱自己,她脸贴在他胸膛上挣了挣,但没挣开。
他的嘴唇就在她的耳边,低沉的呼吸响彻在她的耳畔:“别动。”
低沉中透着一抹无助。
林冰琴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