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只定身站在床前,既不迫近,也不后退,“梅师兄早就开始教你医术,你却非得在这个时候搬走。这不是心有介怀,是什么?”

——是心虚!

可这话是邱玉婵眼下能说出来的吗?

“那日你一共……亲了我两次。”中间的那个动词被他咬得几不可闻,但是在动作上,他可一丝一毫窘迫的意思都没有!

“如果你当真介意的话,”随着话音落下,他也逐步往床上逼近,“我可以通通还给你。”

说着,他就低头,凑到了离邱玉婵仅有咫尺的距离。

这一次,邱玉婵反应极快,“不介意!我不介意!”说着,她就转过头去,润泽的红唇被她一并转离,只莹润的耳垂却代替它突然出现在马文才的面前。

被笼罩在灯罩中的烛火,散发出稳定的暖黄色的光辉,只偶尔发出“啪啦”的蜡滴爆裂声,原本并不算微弱的声音被闷在罩子里,此时几乎快要掩盖不住二人同时加速的心跳声。

“不介意?那就是不搬了?”马文才见好就收,假装刚刚的自己没有生出轻咬上去的心思。

“唔。”邱玉婵含糊地应了一声——她认输了,只是不知道梅师兄会不会逼着她搬出去,所以现在也不能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马文才已然满意,他也不起身,只是十分自然地往床上另外半边倒去,然后伸手长舒一口气。

邱玉婵维持着侧身的姿态,转头奇怪地看向他。

“怎么了?”他漫不经心地挑眉。

邱玉婵这才从他今日突如其来的强烈的攻势中回过神来,“文才兄,”她不甘心地回问,“介意那件事情的人明明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