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还没有把话说完, 马文才就出声打断道,“邱玉婵,你对端午那天发生的事情,是不是还是相当介怀?”

邱玉婵一时没有搞明白, 为什么话题会突然跳到端午那天?而且就算是介怀,会对此感到介怀的也应该是文才兄才对。

就是这么一晃眼的功夫, 她尚且还未否认,马文才就跟着来到床边的位置, “既然如此……我讨回来便是。”

“什么?”

话音未落, 她就被人轻轻地旋过身来。

平日里随便一句话就能将他戏弄得面红耳赤的少年, 此刻毫不犹豫地覆过身来。

“等……”阻止的话被消弭在微薄的唇间。

邱玉婵的反应已然算快, 可当她不得已地弯腰后靠至床板上躲避的时候, 她还是感觉到唇边有轻盈的感觉略过——宛如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已经褪至手肘处的浅色衣裳, 像是花瓣一样, 在床上绽开。

邱玉婵错愕道,“文才兄?”

灯光如豆,邱玉婵看不出马文才此刻是否害羞,只觉得他神色淡淡、语气如常,“现在,我们扯平了。”

好像刚刚那个亲吻,对他一点儿影响也没有似的。可是灯光能够照亮的角落,他的指节却紧张得蜷缩在一起。

“我不是这个意思……”邱玉婵语无伦次道。

搬去医舍的借口本来就是她瞎编的,结果现在却被马文才用这种方式强行打断,她的思路都出现了短暂的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