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池珺宴其实退热了,只是头还晕着,饿得没力气。

邵斯衍眼急手快把碗托住,免了让整碗粥都喂了地毯的可怕结果。

他看眼前人虚弱的可怜样子,原本烧红的脸现在退成雪白,像是下一秒就要被风吹化了,到底觉得对不住人家,遂板着脸说:“别动。”

他喂他好了。

就当喂只猫,喂只鸟儿。

他邵斯衍只是没伺候过人,又不是没养过宠物。

能有多少区别?

片刻后,邵斯衍的左手稳稳端着还温热的粥碗,右手却不知要舀多少粥合适地顿在那。

他第一口舀多了,直接从人嘴角流出来,擦了他半天,第二口又舀少了,勺子才撤出来,池珺宴就吃完了。

这是第三口。

喂个人怎么这么麻烦?

他浓眉紧皱,特想撂挑子不干。

但话已经说出来了,他也没有虐待病患的喜好,只得继续。

喂人吃粥也不是什么难事,邵斯衍这么聪明,自然很快就弄清楚了。

没多久,邵斯衍和池珺宴就形成了默契,一个每舀一勺粥,另一个刚好吃完。

热粥养胃,一碗粥下肚,池珺宴本来纠痛的胃袋很快得到了抚慰,他松开了一直捂着胃部的手。

邵斯衍把碗随意搁在桌上,垂目问他:“也是发热,怎么跟上次不一样?”

池珺宴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轻咬了咬下唇,才答:“那次,是结合热。”

结合热?

又听到这个莫明其妙的词。

发热就发热,非得跟结合二字放到一起。

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