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斯衍想到他是怎么着凉的,默默踹了刘恒睡着的沙发一下,对惊醒的人说:“给他拿药。”

刘恒头发乱得跟鸟窝似的候在旁边充当大总管,伺候自家主子和他的小金丝雀儿,看邵斯衍二话不说让服药,上前拦了拦。

“邵总,我再看看池先生。”

他看池珺宴的脸,像是没有那么红了,可能退热了。

如果温度降下来了,药就得调整。

果然,经过检查,池珺宴有些药就不必吃了。

“池先生底子好,又年轻,只吃些清热的药就行了。”

又叮嘱他:“别受了寒。”

想了想又摇头。

金丝雀儿受不受寒哪是自己说了算,得看主人照顾得精不精心呐。

邵斯衍刚才一直看他忙活,到这时,才横他一眼:“你可以走了。”

“现在?”刘恒看了看时钟。

凌晨两点半。

邵斯衍面无表情:“我让你守着他,你呢?既然这么爱睡,回自己家睡去。”

刘恒:敢怒不敢言jpg

他自己开车来的,一个大男人,也不存在不好回去的说法,收拾收拾就走了。

邵斯衍顿了顿,想起了什么:“你先喝点粥再吃药。”

粥是一直温着的,稍凉一下就很好入口。

邵斯衍把粥端来,放在茶几上,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刚才池珺宴连水杯都端不稳,怎么端粥碗?

现在把刘恒叫回来还来得及吗?

要不,去隔壁栋找安保或是阿姨?

他正犹豫着,池珺宴伸手就把粥碗端起来了,因为不稳,直接把粥给漾出来,才换的地毯又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