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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和殿中弥漫的雾气散去些许。

屋中央的幻象如镜子般破碎,其余隐藏在白雾中的一切渐渐露出点轮廓。

岁和殿显露出久无人居的模样,戚戚秋草满庭院,仿佛荒芜百年。

只剩一抹显眼的红。

庭中种了芍药,不知是什么品种,一年四季花开不绝。

在这样的氛围中,芍药依然开得繁盛,红到妖冶。

雾气散去的清明并未持续多长时间。

片刻后,雾气重新聚拢,在屋中间凝出一场景象,像戏台上永不疲倦地上演折子戏。

这是谁的记忆?为什么执念所化?

迟宁没有勇气再看了。

这么多的信息,他需要一段时间去消化。

他窥见了戚解两人之间的恩怨,这是他从未想到过的。

多年来戚余歌和解九泽以师兄弟相称,从不逾矩。

解九泽以勤奋克己著称,事事规行矩步。

迟宁沿着房屋边缘走一圈,见桌椅都积着一层薄灰。

“戚师兄,你去哪儿了?”迟宁轻声道。

帐幔紧紧阖着,安静地垂落。

开着门,外面秋风呼啸而过,但屋内的帐幔一动不动。

迟宁的第一反应就是,殿中被施了阵法,与扭转时间有关。

似是一种深深的怀念,也是一种刻毒的咒怨。

要把人困在这里。

剥去所有坚硬的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