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有些委屈,却是听话地立马住了口。
林若阳一看事情解决了,忙道:“那您先坐一下,我去看看大夫来了没。”她刚回书院,听说这事时,就叫李能去请了。
“大夫就不用了。包扎伤口,在下自问还行。只是……”桓仪将茶杯放在了桌上,抬眼看向林若阳。
一听这转折句式,林若阳心中一跳,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她暗暗咬牙:“只是什么?您说。”
“我受了伤,做饭不方便。”
“那我每日做好了给您送过来。”
“我不喜欢吃凉的。”桓仪修长的手指轻扣桌面。小厮青远站在他身后,张了张嘴,没敢说话。
“要不我派人来您这里给您做?”
“这就是你的诚意吗?”
“那你的意思是?”林若阳指了指自己,“我去给您做?”
“那就有劳了。”桓仪站了起来,步子优雅从容地出了屋子。
冬日的书院,梧桐叶落,只余光秃秃的枝桠,桓仪一身靛蓝色袍,似与远处蔚蓝的天空融为了一体,在这深深浅浅的蓝里,那些光秃的枝桠、冬日的暖阳,都成了最好的风景。
此时林若阳的心中竟然没有被人讹诈的愤怒,反而涌上了一股也许可以称之为高兴的心情,总之,很轻快。
她甩了甩手,看来要去准备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