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熟悉的无惨式嘲讽。她立刻满足无惨卑劣的心思,装出一副难堪的表情,“我……”没错,她就是结婚数年还不知道丈夫名字的可悲女人。

无惨可能觉得扳回了一句,显得有些高兴,竟然主动说出了对脑花的安排,“我暂时还没有让他安静下来的办法,在此之前他会一直沉睡。”

妄叶一个人离开的无限城,从无惨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没多大一会,一片漆黑中她清晰地听见房顶的瓦片时不时发出“笃笃-笃笃”,像是鸟啄的声音。

估计无惨是不会回来了,毕竟他只有夜晚能自由行动。

思量片刻,她推开天窗,一只漆黑的乌鸦飞了进来,腿上绑着信筒。妄叶拿出糖炒栗子喂给乌鸦,一面退到浴房点燃蜡烛,打开信筒,烛火照着她幽暗的脸孔,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瑰丽,像是一座美人像,只有时不时转动的眼珠才有一点活气。

看完了信,她将纸泡软塞进嘴里嚼碎吞了下去。

谁知道咒术都能做到什么呢。

一切结束后她从冰冷的洗澡水里爬出来,裹上厚厚的睡袍,跑到了好大儿房间里,虽然还是个豆丁,但男孩子真的火力好旺,不像她,被窝里捂再久也只有一小块地方是热的,随便一动就没了。可恶,好想要地热火炕电褥子暖气片。

胀相正睡着,就见母亲鬼鬼祟祟地溜了进来,霸占了被窝和他。

“母亲?”他小小抗议了下,挥舞着短短的手,这是一只能把成年人打飞出去的小手,但推搡起粘人的母亲时却和幼童没有区别,母亲一把抓住他的小手塞进被窝里,咕哝着,“冷。”

“真暖和啊。”她把好大儿抱进怀里。

“您身上怎么这么冷?病了吗?”胀相说着就要爬起来,妄叶一把按住他,“没有生病,只是泡了个冷水澡,我需要清醒一下,周围很安全吗?”胀相和滚子都给出了确定的答案,敏锐感觉到母亲有事相商,他被母亲认可参与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