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於期想到了成蛟,抱着试试看的心理,他立刻动身去了长安君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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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母后将王兄禁足在德仪宫内?!”成蛟一听说此事,脸色瞬间大变。
樊於期神色凝重:“禁足令虽未明确下达,但是据德仪宫外轮值的宫女说王上进去不久便与太后发生了激烈争吵,然后就没了消息……想来,王上应是被太后一气之下关起来了。”
“那与禁足有何区别!王兄是一国之君,就算在言语上有什么不当之处,也不能说关就关啊!更何况明日即是祭天大典,届时若王兄没有出现在祭祀现场可如何是好?母后当真是糊涂!”成蛟又急又气。
樊於期抱拳,微微躬身:“正因事关重大,所以属下特来向长安君寻求帮助。”
成蛟点点头:“王兄的事我当然不会袖手旁观,你且回去,容我先想想办法。”
樊於期前脚刚出府,成蛟便马上唤了朱砂过来和自己一道商量对策。
“以在下之见,现如今能劝得了太后的,唯有吕相一人。”
朱砂话音刚落,成蛟忍不住叹了口气,甚是苦恼:“吕不韦人还在蜀地呢,否则樊於期也不会找上我。可我只是先王的庶子,人微言轻,与母后之间也并不亲厚,就算去了也未必能解决问题。”
“主公一人前去,确实作用不大;可若是主公将宗室们召集起来,所有人一同前往德仪宫施压,太后扛不住压力,自然会放了王上。”
对于门客的提议,成蛟当即予以了否决:“万万使不得!召集宗室大臣乃是君王的权力,我不过是个庶出的公子,怎能做出如此越矩之事!此举等同于谋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