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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微微动了一下,可是她知道蒋先生介意她把他当作佐膺,便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等着他接下去的话。

蒋先生便继续说道,那时候他知道自己身体痊愈,试过各种办法逃跑,遭遇电击,毒打,挨饿,甚至他们拿刀割他的肉,但不管怎么样,他们不会让他死去,因为他成了整个亥姆斯联合会最成功的实验品,也是重点保护对象。

后来他们把他关在阴暗的小房子里,他回忆那间房子没有窗户,四面水泥墙,只有老鼠作伴,他十分自闭,对所有人都有很强的戒备心,也从不开口说话,很容易狂躁,具有攻击性。

久而久之,他对那些人来说便不再是一个人类,只是一个毫无情感,毫无沟通价值的活体。

他甚至试过用绝食的方式了结这荒诞的生存方式。

那时谷英偶尔会给他送饭,但两人从来不说话,他恨那些惨无人道的研究员,对他们也从来没有好脸色。

甚至有一次把谷英给他的饭直接踢翻在她身上,他记得那天谷英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安静地蹲在地上把那些食物残渣一点点收拾干净,临走时,她丢下一句话。

“活着就有希望。”

也是那句话让他记住了这个小小的记录员。

但没想到几年后局势动荡,各种运动相继出现,谷英跟的那个负责他肌体监测的专家便是在一场运动中受到波及,意外身亡,那时谷英虽然十分年轻,但她的才能已经在联合会崭露头角,多次实验报告得到了专家们的认可,便也是在那时临时被亥姆斯联合会破格提升,负责代号膺的日常肌体监测工作,和各组的研究汇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