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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瘟疫持续了半年之久, 吞噬了六万多条生命, 蒋墨苍也是在那时去东北谈买卖,在路上染上了这种疾病。

后来公租界的德方势力组织了一支地下队伍想做活体研究, 这件事因为违反了当时的多边公约,便只能暗中进行。

而对于已经染上鼠疫的人横竖都是死,于是很多人便自愿成为研究对象。

那便是最早期的bls,不过那时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亥姆斯联合会, 对外宣称是专门研究“癌肿”的,也就是如今的癌症, 但私底下却是对这些瘟疫病人进行非人的实验。

蒋先生在回忆那段过去的时候,眉头始终皱着,并没有细说,只用“人如鼠蚁, 暴戾恣睢”八个字来形容那六年的光景。

他说, 虽然那些人在他们身上做的事情让他们的生命得以延续,但很多人因承受不了暗无天日的折磨发了疯,或者想办法了结自己,还有很多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实验在身体中产生了不同的反应, 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他起初一直以为他们的研究目的是治好他们这些人, 直到两年多后,当初一起的试验品相继失败, 他成了唯一一个成功的案例,体内病毒的症状逐渐消失,他们却并没有放过他,反而持续在他身上做着各种残酷的实验,之后他才意识到联合会背后的目的没有这么简单。

霍璟的脑袋搭在被子上看着他:“谷英那时也在亥姆斯联合会工作?”

提起谷英,蒋墨苍的神情柔了几分,他说他第一次见到谷英是在那里的第二个年头,那时候谷英只是一个很小的记录员,经常能看见她跟在一些专家后面做记录整理工作,打打杂之类的。

他变成成功试验品后,亥姆斯联合会给他取了一个隐秘的代号,叫膺,说到这蒋先生从回忆中抽了出来扫了霍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