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鸥刀柄点了点那女孩的方向,“你来说。”
那女孩闻言抬手拭去颊边的泪水,拢了拢身后白鸥的披风遮住自己的身体,竟起身走到白鸥面前。
“见过大将军。”她恭恭敬敬地跪在白鸥面前行了个礼,“贱妾花名悦琴,的确是鸣翠楼的人,可是……”
“贱妾是鸣翠楼的歌姬,昨夜校尉大人派人来传——”她说着喉间哽咽,偏头愤愤地盯着那校尉,“说的是要贱妾来弹曲儿!贱妾、贱妾……”
“不用说了。”白鸥皱了皱眉,偏过头去不忍再看,“你只说你是不是自愿的便是。”
“贱妾卖艺不卖身……”悦琴说着重重地以头触地,哭喊道:“贱妾不愿意!”
“铮”的一声,白鸥手中军刀出鞘,他冷冷地盯着那名校尉,“人家姑娘,不愿意。”
“大、大将军……”校尉看着眼前森森白刃,吓得瘫坐在地,“您不能这么对我啊!”
“末将是正经世家子弟,有品有阶的朝廷武将,正六品上昭武校尉,是之前项弘项将军的副将之一啊!”为求活命,他已经没有什么不敢说的了,“您不能滥用私刑啊!”
白鸥闻言脸色不变,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轻轻晃了晃握刀的那只手,露出袖袋里令牌的一个角,“这样够了吗?”
校尉只看到令牌的一个边便吓得说不出话来了,怪不得传闻了这位白将军斩杀一方府尹都面不改色,他又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