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鸥带了两千人,不可能就这么一窝蜂涌进驻地,他吩咐大部队在不远处的树林里稍歇,自己只带了十来人先去。

十来人的阵仗瞧不出什么排场,那身气派的紫金铠甲也没穿,他有点后悔,到底还是人靠衣装啊——

没能上来就把人唬住。

“不在吗?”白鸥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毛,刀柄随意地点在自己左胸的铠甲上。

他喜欢这身鹿皮小铠,就是图一个轻便利落,虽然看着是普通了些,却不是一件普通的甲胄。

按照殇宁礼制,凡职级在将军以上的武将,胸甲左侧会刻有品阶职级的标识和家族的族徽。

白鸥本就身高腿长,胯//下良驹也高大威武,那小兵睡眼惺忪,仰着脑袋望了半天也没瞧清楚。

他也懒得废话,直接翻身下马,带着人就往营地内部走去。

“诶诶诶——你——”

你不能闯进去!

那小兵话刚说了一半,生生噎住了。

白鸥从他身边目不斜视地路过,他瞧清了铠甲左胸上的标记,急忙连滚带爬地跟上。

“你闻着了吗?”

陈安一届文臣,骑马的功夫也就那样,昨夜又是宿醉,还没醒透,白鸥把人留在了客栈里,这会正偏头跟一旁的陈邦说话,“一股子酒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