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这片山区只剩下我一个老师了,我要是走了这些孩子就要再多徒步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去另外的山区就读。”刘刚儒不忍心,主要是去另外一个山区就读的时间,孩子们要走接近三个小时,每天来来回回怎么行。
沃林听的直摇头,“太远了,山路本就不好走,那个山区没有寄宿的吗?”
刘刚儒再次摇头,“没有,另外一个山区离镇上特别近,老师有几个,但是不寄宿。”
刘刚儒说完停顿了下,“就算是有寄宿,这些孩子有一部分是单亲家庭,只有爷爷奶奶带着,有几个是父母都不在了只剩下爷爷或者奶奶带大他们。”
“寄宿的费用以他们的生活根本没有办法拿得出来。”
沃林听了沉默了,没再发问,安雪儿吃饭的动作都慢了许多。
“我不能走,走了孩子们希望就渺小了。”刘刚儒很自然的说出这句话。
沃林眼中有泪光,余光看到他床单有补丁,用变形的衣架挂着的衣服不是洗得发白就是脱线。
他忍不住边吃边心酸的落泪,刘刚儒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为我心酸,其实在这里我很开心,虽然说日子是清苦了些,也怪我毕业后没工作多两年,来到这里后靠着一点积蓄和补贴过活,但是我真的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刘刚儒似乎都忘记旁边还有一个安雪儿了,跟老友聊天自然是敞开心扉。
两人聊了很久,安雪儿要洗碗刘刚儒说什么都不肯,“来者是客,没有让客人洗碗的道理。”
安雪儿没跟他多说,抢过碗筷就去洗,“你们聊,我洗完在这走走。”
沃林听到她要去走走就担忧,“你就在外边走个几分钟就回来啊,千万不能出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