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宁王府发丧,?顾溪亭并没有到场。
眼下,他更多的时间都留在了皇城司,专注在调查疫病爆发真相上。
和他一起的,?还有皇城司副使尉迟善。
当年尉迟善与顾溪亭同时进的皇城司,如今一人成副使,另一人成了正使。明面上许多事都是尉迟善出面,实际顾溪亭做的事也从来不少。
他们二人外人面前关系平平,不少人都生出过要挑拨离间的心思,只是一直缺了个机会。
这一回,却是在疫病的事情上,有人动手了。
看着尉迟善递到面前的迷信,顾溪亭挑了挑眉:“让你不要动?”
他丢下笔,靠上椅背,笑道,“这人倒是有趣,不说自己身份,只让你在后面不要说话,不要有任何动作。这是想让你在边上看着,然后把我赶下位置,拱手送给你?”
尉迟善撇撇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世上哪来的那么多好心人。”
“是啊,哪来的那么多好心人。这人啊,是铁了心想让你别搭手,等我被他干下了台,皇城司使的位置还不定是谁的。”
顾溪亭站起身,问,“捉了多少人,审讯出来了?”
尉迟善无奈:“把那些掩埋掉的孩童爹娘都请到司里了,也审问过一些人,不过都是些寻常百姓,听说这病传染得很厉害,死的又都是未成年的孩子,自然就随便找了个地方掩埋掉。”
“他们这么说,你就跟着这么信了?”
“大人,难道要对他们用刑?皇城司虽受皇命彻查此事,但那些毕竟只是寻常百姓,用刑审讯只会让人有机可趁。”
“那就让那些无辜受到感染的孩子,让宁王受了这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