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轻笑一声不语。

杨谷槐又道,“将军,明日你我同去赴宴,军中之事该如何?”

“这你不必操心,只让蛊尸安安稳稳,别出乱子就好。”阮卿挑了挑眉梢,抚着头盔上的花纹,悠悠长叹,“明日,就要尘埃落定了。”

雪下了一夜,第二日清晨便停了,只有薄薄的一层铺在地上。

阮卿前去杨秋府上时,街道上的那层薄雪已经被清扫干净,只有屋檐上还残存了些。青瓦白雪,十分好看。

空气还是冷的,只是天上的太阳明亮又炙热。

树木上早已长出的嫩芽经过冰雪的洗涤愈发明艳,在照耀下泛着晃眼的光。

杨秋热情的将阮卿二人接待进府。

有杨秋的裨将作陪,落座后杨秋问起杨谷槐姓名,被阮卿抢答道,“这是我麾下偏将,姓杨名,乃我心腹之人。”

杨秋心中窃喜。

席间觥筹交错,把酒言欢。阮卿留心细致,听到屋外有细微的脚步声。

酒至半酣,杨秋见阮卿二人脸上浮现醉意,忽的扬起手中酒樽,狠狠砸向地面。

阮卿一直提防。酒樽落地,早就埋伏好的刀斧顷刻涌进,于此同时,他一跃而起,跨过案几,趁杨秋不备,闪到对方身后,臂弯夹住对方脖颈,将人钳制。

杨谷槐抬手将席面一下掀翻,菜肴哗啦啦散了一地狼藉,他跳将起来,抽出腰间长剑,与来军战在一起,一时间自阮卿身前五步之内竟无人靠近。

阮卿拔出发髻中磨的锋利的铜簪,抵在杨秋太阳穴上,高叫道,“谁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