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退出了房间,随着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阮卿脸上的笑迅速崩塌下来。冷若冰霜。

又过了片刻,门扉又被敲响。

阮卿拖着长调,懒洋洋喊,“进来。”

门被打开,裹进一阵寒风,还有细白争先恐后的飘进。

“外面下雪了吗?”阮卿多问了一句闲话。

来的是杨谷槐,他一边关门,一边应了声,声音低磁道,“初下不久。”

西凉的倒春寒那么厉害吗……阮卿想。

杨谷槐走到他面前来行礼,说,“军中已安排妥当,果如将军所言,杨秋派人暗中监视。”

阮卿这会儿正盘腿在床上,腿间搁了头盔,白洁的食指缠绕着红色的缨丝。

“不必管他,你只需不让蛊尸出乱露出破绽就好。”

杨谷槐点头,“将军放心。”

“你明天还得跟我去杨秋府上赴宴。”

杨谷槐眉头微皱,“杨秋将我与将军同邀至府中,只怕宴无好宴,乃是鸿门宴。”

“怎么?”阮卿微笑着,斜睨打量杨谷槐,“你不敢吗?”

“将军误会。”杨谷槐忙道,“主人说过,要小人听将军安排。小人只是担心将军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