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并不在意阮卿的疏离,他不知道阮卿怎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但却明白对方的心里一直有着自己。
这样就足够了。阮卿是大兄留给他的,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阿兄。
“大公子身体如何了?”阮卿问。
“已无大碍了。”曹丕笑道,一双桃花眼熠熠发亮,淡红的薄唇弯起,露出一点洁白的虎牙,显得少年健气。
“丕此来是多谢先生前日来府上探望。”
阮卿身体酸痛,松散了坐姿,倚在身后的凭几上,并不怎么在意,“嗯。大公子还带病,不必为这一点小事登门回谢。公子若有事不妨直说。”
曹丕低头轻呵一声,而后看向阮卿,眼中敛去温柔,神情透着正色,瞳中深邃,“丕此来,是想请先生出手,相救阮瑀。”
“啊呀……”阮卿长舒口气,浅叹一声,手肘支在凭几上,微微歪头,用食指撑在太阳穴上,“你能确定他绝无私通马超么?”
曹丕坚定道,“丕以性命担保。”
很快他又缓和了眉眼,有些落寞道,“丕知此事先生不好插手,但丕与阮瑀平日私交甚好,若为他辨白,难免有欲盖弥彰之嫌。更何况,父亲因此事,对丕怕是已生隔阂。所以只能来求先生。”
“你父亲……”阮卿愣了片刻,然后轻嗤一声,不知是在笑别人,还是在嘲讽自己,“他一直都是这样,你是他嫡子,父子哪有隔夜的仇,你不必挂心,还是应恭敬侍奉。”
“是。”曹丕应道。
“我只是,有些好奇。”阮卿说,“你怎么会想到来找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