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毫不动容,将孩子按在案上,刀刃贴上孩子脆弱的脖子,淡淡斜乜对方,“事到如今,你还要瞒我。”
边鸿喘着粗气,死死盯着刀刃,如被人掐住命脉。
阮卿嗤笑一声,“你与盛宏之事,妫览已说了,我劝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说出,再有隐瞒,我可不确定你的妻儿是否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听到阮卿的话,边鸿的脸色瞬间煞白起来,他略带震惊的看向阮卿,只见少年优哉游哉,手上却未有半分松懈,心里彻底凉了下来。
这个少年,远比别人看到的要狡诈。虚虚实实,让人如何再抱侥幸。
他嘴唇颤动,彻底败下阵来,“是盛宪,还有我的恩师,传信过来,说服我对孙翊下手。”
恩师?
阮卿心头一动,想着前些年遇到的那些事情,不免想到一个人的名字。
“他们如何在信中如何说服你的?”
边鸿喉头滑动,绝望的闭上眼,“我不知恩师如何想的。只是有一日忽传信于我,说起盛宪现状,又说我因孙权与孙翊势同水火,怕不日也会受害。
此后又有盛宪来信,说妫览因与我交好,而被孙翊责罚,尤恐日后我也被孙翊杀害。
我……我这才对孙翊下手。”
阮卿听了,心里暗暗思量起来,盛宪都被欺负这些年了,怎么忽然在边鸿恩师来信的时候也来掺一脚?
边鸿受教与他的恩师,又和盛宪交好,想来盛宪应该也认识边鸿的恩师。
是了,这次这两人传信来怂恿边鸿,少不得是二人先通好气,或者是盛宪说服了边鸿恩师,或者是边鸿恩师说服了盛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