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里练球练得有些困了,坐到沙发上去喝水休息。
盛千陵也停下来,看向江里,柔和地问:“饿不饿?”
他语气不变,好像自动忽略了江里今晚的暧昧告白,继续做着江里那个温柔包容的师父和朋友。
江里摇摇头,答:“不饿,就是嘴巴里没什么味道,想吃糖。”
盛千陵直视江里,语气坚定:“不行,糖必须完全戒掉,以后都不能碰。”
江里十分不满,抬着幽怨的眼,抱怨道:“那你让我亲一口也行啊,总得让我嘴里有点儿味道吧!”
他说得坦坦荡荡,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多么过分的要求。
甚至反而让人觉得,盛千陵不给亲倒是过错了。
盛千陵莫名来了一点儿火气,抬高几分嗓音,说:“江里!我说过了不要再谈这个话题。”
江里压了一晚上的情绪也在这儿再次爆发。
他脖子一梗,扬起下巴道:“怎么不能谈为什么不能谈?我喜欢你有错么?你他妈自己那么好看不让人喜欢了?”
盛千陵想起潘登说的那句「你妈妈让你月底一定要回去」,愈发心烦意乱,一时口不择言:“我不喜欢你!我对你没有感觉!”
这话一出口,江里倒是安静了几秒。
他好像有一点儿受伤,那双狗狗眼里突然涌上茫然又失措的情绪。
可不过几秒,他又抬着漆黑的眼用力盯过来,低吼:“我管你喜不喜欢我?”
盛千陵很少动怒,却在这一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站在球台边,胸腔起伏加剧,无奈又难过地问:“江里,你这么发疯,到底想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