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里几乎是看直了眼睛。
那颗白球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顶锋利的刺刀被突然扔出。
当人以为它会要疯狂刺向敌人时,它却凭空跃起稳稳停在了城墙之上,威风凛凛,倒插于战旗旁边,更显霸气。
就是白球这倾刻间的停顿动作,叫江里的心也停顿了半秒钟。
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风骚的球,一时来了兴致,几步跑到盛千陵身边,仰着头问:“陵哥,这怎么弄的啊?快教教我!”
盛千陵松一口气,直起身站好,淡道:“贴库定杆,球型不好时,用于自救。用平杆偏低杆五毫米左右,自己控力。既要打出定杆,目标球也要进。如果左塞旋转球练累了,可以练练这个。”
他恢复成一个尽职尽责的师父,毫无保留地教江里这些绝活。
江里心里也清楚,盛千陵的心没有为他敞开,敲再多次门也没有用。
于是决定顺应他给的台阶,先专心练会儿球。
学了基本要领之后,江里还是拿之前店里的公用球杆开始练习。
盛千陵也回自己的练球台上,开始今晚的训练。
一时间,两人安安静静,互不相看,只听得见清脆的击球声。
时间过得很快,深夜悄然来临。
台球室的客人相继离去,一盏盏灯被熄灭,只剩下照明用的过道灯和彩灯。
周围的环境黯淡下来。
连潘登和洪叔他们都回去了,只剩下一个收银员在几十米外的前台算账,计算器摁得飞快,不住地传来「归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