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被滑落,露出半个光洁的肩头,本是活色生香的场面,可岑骥扫了眼,又重重叹了口气,道:“太冒险了。能作伪一次,为什么不能再来一次,找人假冒安儿,你和阿琇她们一起退到后方去。”
李燕燕不语,伏在他肩头不断呵气,终于让岑骥耐不住痒,笑出声来。
“别闹,”岑骥翻了个身,将她环在怀抱里,“我是真的不想见你以身涉险。”
李燕燕抚摸着岑骥的头发,神情温柔:“你自己也说了呀,一次也罢,范殊又不是傻子,第二次哪还那么容易上当?我也想早些了断这事,打通道路,将粮食运往灾区。”
“再说,若我也带安儿退到后方,那安儿在我这儿的事情,皇兄迟早会知道……到时候他会下达何种旨意,会不会有人想对安儿不利……到那时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了。英娘信任我,把侄儿送到我这里,我总要对得起她。”
话说开了,李燕燕在岑骥面前少了许多顾忌,提起皇兄也直言不讳。
岑骥知她为难,也不再劝,将怀里人搂的更紧,凝眉道:“要不还是把曾景留给你?”
曾景是岑骥手下大将、北伐的先锋,怎么可能留下他?
对岑骥担心过度的提议,她调笑说:“你这不是明摆着信不过郑将军,他知道要气死了。”
“放心吧,”李燕燕保证,“我和他们又没有深仇大恨,真的打不过我也会跑的。若情形不对,我一定比谁跑的都快——这话不是你说的么?”
岑骥辩不过她,想起从前说过话,无奈地笑了:“你会跑,我信……之前在承平堡,你也做好了逃跑的计划,可是后来——”
李燕燕见他松口,忙说:“可后来我没跑呀,早说了我不走,我想见你,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