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道人小心地收回药瓶,看向李燕燕,平静地说:“你对我说,他想知道我当年对他爹说的话,那话是有关他的,既然是他本人问,我自然可以告知。”
“可他之前问我的是——我对他爹编了什么话,我没有编过谎,所以也就无法回答。”
“嗯。”麻衣道人点点头,一副合该如此的样子。
……还“嗯”?
李燕燕无语,半晌,翻了个白眼。
“你说你不是道士?我看你穿的也不像道袍,所以便不能称你为‘道长’了?那该如何称呼?”
麻衣道人深刻地扫了李燕燕一眼,似乎在谴责她头脑不灵光。
李燕燕被看得一愣。
“错了,”麻衣道人恨铁不成钢似的,“小丫头全弄错了!我是说我不是道士,但我也说了,别人都叫我麻衣道人,所以你当然可以称我为‘道长’!”
李燕燕缓慢地眨了下眼,忽然体会到了岑骥方才的心境。
这麻衣道人,每和他多说一句话,心里的烦躁就会被他撩起几分。
她皮笑肉不笑:“道长,你一定经常被打吧?”
麻衣道人垂头,重重“哼”了声。
李燕燕想起田婶子的话,又问:“你会看相?”
“看相?那是骗人的玩意儿!”
麻衣道人不屑:“我不是看相,我是看到了命运。命运,懂吗?我是看到命定的结局!他听了,所以受不了了!”
李燕燕:我觉得还是您更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