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砰地又打开,秦焕险些跌进去。
江浮精实的身体一丝不挂,濡湿的乱发水渍淋漓,眼色凶狠至极:“喝醉了就一定要和你睡觉吗,你见到个醉汉就要和他睡觉吗,垃圾!管不住下半身!”
秦焕被他骂得懵住,又是砰地一声,浴室门险些拍上他的脸。
他揉了揉鼻梁。
“你这话就有点冤枉人了。”秦焕说,“你明明也在夹我,还要我给你戳那里,不然你就……”
江浮关了淋浴,手撑着墙,深呼吸。
这世上的老流氓都是这么说话的!
他穿着裤衩湿淋淋地出来,根本不管门边倚着的秦焕,在衣柜里撒气似地乱翻,好不容易翻出来一件篮球衣穿上,秦焕又倒吸一口气:“这件不太好吧。”
江浮说:“你还要在我这儿赖到什么时候?”
秦焕说:“我没衣服穿了。”
直到这时,江浮才发现秦焕还裸着上身,下身是昨日那条西裤,皮带也不扣,就松松垮垮搭在他那腹肌凌厉的腰上。江浮蓦地收回了目光。
空气中的荷尔蒙浓厚得能闷死蚊子。
“让你助理送衣服过来,你就走。”江浮盘着腿端端正正坐在床上,像个打坐入定的老和尚。
秦焕倚着柜门,修长的腿闲闲探出来,他从裤兜里摸出了烟。“这两天我惹上仇家了,不能让我躲一躲?”
江浮拧了拧眉毛,“还真有仇家?”他想起那两声枪响,声音先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