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潋知道,维清是在猜测或者说是在担心,当日可能对他的师父下手的人……
他们如今并没有任何证据或者线索,也听不到什么具体的风声,一切都只是猜测。不过不管猜测是什么,乾华的那位二长老不会无辜便是了。
尤其是……曾经数百年间,这两人……还是好友。
“……但这些,与你无关。”周潋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你师父是你师父,你是你。”
而且维清跟他师父之间的问题,又那样复杂。
连周潋都觉得,在那位乾华二长老真的知道了他的弟子维清才是真正的祭品之后,这两人的师徒关系怕是……
事实上,在这些师徒之情,养育之恩,和与仙门的关系之中,维清的情况要比他周潋复杂得多,也……艰难得多。
维清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低下了头。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心里远没有他表现出来得这样平静。
周潋也并不想让维清多纠结这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无解的问题,说起那个如今连周潋都情绪极为复杂的乾华二长老,他叹了口气转开话题:
“维清,这些日子你跟令夷……”
虽是为了转开话题,但这也的的确确是周潋很关心,或者说很担心的事。
在他们还在乾州那个山谷,还没有分头行动的时候,周潋清晰地从两人身上感觉到的那种即将被戳破的朦胧的情愫,在这一次再相逢之后像是被一下子切断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