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维清要与他说的,却当真并不是这一桩。
“是有关田前辈。”
周潋一愣。
维清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面对周潋,褪去这几日动荡之间始终强撑着的平静,周潋第一次在自己好友的脸上见到这样深切的愧疚和悲哀。
“当日崇阳……我……我师父也在。”即便已有那位乾华四长老的阮前辈和宗梧先后说过,维清称呼乾华的二长老,仍然还是“师父”二字。不论过去如何,不论他知道了真正的祭品是谁后的未来又会怎样,至少……他师父教养他是用心且真心的。
周潋咬紧牙关攥紧了拳头。
维清说的他当然也是知道的,甚至早在听到他师父……的消息后就反复思量过。他也的的确确有过那么一段短暂的,不知该如何面对维清这个好友的时候。
只是后来,一件一件事发生得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等总算平静下来,他就已经很自然地在为维清担忧的同时将这师徒两人彻底分开了。
有些事,周潋自然不会算了,但是他并不想在维清面前说这些。
直到此刻,维清自己提起。
“他必是知情无疑。”维清声音有些艰涩:“而在知情之外,并非没有可能,他……”
“好了。”周潋闭上眼睛:“……你的意思我明白。既今日你说到这里,我便也实话与你说。我师父的事……我是定要查个清楚明白的,所有……所有,我都必定不会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