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爸爸去世之后,她就没有亲人了。
哦!她还有妈妈,但七年没见了吧?爸爸葬礼都没有来的妈妈,她已经忘了长什么样。
当初爸爸走了,她打电话给妈妈:“爸,走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好像很忙,抢话道:“等他喝醉了就会回来的,我先不和你说了,阿翔哭了。”
“爸爸永远不……”
“嘟——”
话噎在口中,她愣了几秒,麻木地将手机还给陪同的老师。
接下来几天,她行尸走肉地在肇事者家人和老师的陪同下,办完葬礼。
因为她已经成年,所以并不存在继承和抚养的问题,也没有惊动早就不联系的远方亲戚。
她爸死的无声无息,除了肇事者,似乎没对任何人造成影响。
而她是死得更是悄无声息,甚至连肇事者都没有,谁会为她办后事呢?
学校的朋友一毕业就断了联系,学校里的同事还未来得及熟络,有谁会为她的死而感到伤心呢?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可转瞬她又浮起一层鸡皮疙瘩,自己怎么突然伤感起来?这可不是她的性格。
人是要向前看的,现下她还活着不是?虽然是顶用别人的身份。
倒是沐辞朝,他在想什么呢?许婉不得而知。
送陈安安回屋的漓火已然踱步回来,将众人召集到亭下,说是有事要商议。
“我就说漓火这小子是去做正事的吧?”尹萝对曾纪诺挑眉道。